从亚历山大到达利

主角四人在达利酒店休息

扮成剧团潜入繁华王城,执行绑架任务后夺命狂奔,遭遇飞艇损毁落入森林,穿越冰窟到达山岭彼端,在和煦阳光下走入边境小镇。

在以前 PS 模拟器不完善导致无法存档的时候,这段序章的冒险曾经体验过无数次,唯一不变的是走进小镇达利的那种松弛感。

在伟大王城的街道中穿梭,看到宏伟奇观般的雕像、钟楼、城堡;在危机四伏的野外中被看不见的敌人追赶,一根弦始终被紧绷。只有在达利,才能喘口气,公主才有时间观察和学习平民语言,才想着「接下来应该干些什么」。

现实生活中,在 2021-2022 年,又一股逃离北上广的风潮到来。一方面是疫情的管控之下,大都市生活质量下降;一方面是上升机会的缩小,让年轻人选择躺平。云南和海南成为新的移民地,准确地说,并不是旅游胜地,而是搬迁和常住。

我的两位同事已经在大理长租了一栋别墅——那种在屋顶花园可以看见洱海风光的别墅,修养她们疲惫的身体和心灵。

如果不把大城市那些比较糟糕的生活方式带到小镇,其实以现在的物价水平而言,这类小城市带来的感觉是真正的「回归乡村」运动。

从《最终幻想》得到的启示是,放慢节奏在乡村里探索和发现,总能找到城市背后的秘密。用一种客体的眼光看到繁华都市,得到的肯定不止是松弛。

近距离感受城镇化

上周末请假一天回到老家,这是疫情之后第一次进入湖北。

两个很明显的感受:基础设施建设,房地产的存量,都比预期要高。

这座城市人口大约 160 万,其中还有 40 万的外出务工人员(比如我)。城镇化改造带来大量的新建道路、桥梁、厂房,也增加了很多二三十层的住宅。

两条河流上的桥梁改造很迅速,新铺设的道路让人看不出它原来的街景。老城区的学校翻新也看到几处,我原有的小学地址已经变成工地。从高铁站进城的路上,沿路很多风电设备令人惊讶。地处平原地区,竟然也能利用这类能源。

东南西北城区就像摊大饼一样发展,住宅的外观设计千篇一律,缺乏花园式设计,还是高层公寓解决刚需为主。住宅下的商铺划分格局较小,适合小餐饮和便利店。

没有咖啡馆这类生活方式店面,也缺乏书店和文化产业。总之,小城缩影,还是回归刚需。

其实也挺好的。

想了多少年的「深中通道」看到最后进展

每次经过沿江高速公路 S3 时,在深圳机场附近都能清晰看到「深中通道」的进展。

从最开始的几个混凝土桩,到围栏排水,到索桥矗立,到连接口的样貌逐渐清晰呈现。

从十几年前在 Wiki 新闻上查看通道的进展,到几年前开车跑到马鞍岛看工程实地,到现在终于看到裸露的钢筋突出水面,这种心情既期待又平静。

记得 2008 年下定决心购买珠海海怡湾畔那间 80 平米小公寓时,就不断在搜索深中通道各方案的报道。现在应该很少有人记得十几年前的争议,比如重复投资、地域利益、海洋保护等等。在中国开启大基建狂潮后,港珠澳大桥顺利通车,工程队和机械顺利移师到中山马鞍岛,对具体的落点才有了确定性。

对于深圳落点的互通,似乎没有太多纠结。机场、沿江高速、广深公路被横贯打通,出入口交错林立,已经实现满编。

这样的工程,毫无疑问对一代人会产生深远的影响,而纸面上的深珠通道又该如何呢?也许需要再过 20 年。

为什么品牌差异化这么难

(疫情前的深圳)

随手拍下身边的街景,能让多少人一眼发现不同城市的差异呢?

当贵阳的高楼和沈阳的高楼,在材质、颜色、造型上没有区别的时候,城市的差异化如何被识别?当南锣鼓巷、宽窄巷子和夫子庙的小吃在全国被疯狂复制的时候,商业化所寻求的品牌记忆点又有多少让位给了生产效率?

从源头上来说,品牌之所以诞生,背后就是差异化的诉求。第一个给牛角绑上蓝丝带的人,内心的源动力一定是销售的效率。只不过当他也无计可施时,没有任何实指的表演型品牌行为,就是没有差异化的互相倾轧。

说句政治不正确的话:大航海时代,才是所谓「品牌」的黄金年代。只有万国博览会所尽力呈现出来的特色,才是古典品牌论应该徜徉的世界。

只不过,现在的形式、内容、渠道高度同质化,甚至连互联网平台都不可避免。一段短视频能看出原发自 FB、Ins、TikTok 还是 Weibo 吗?或许不能。互联网往前看十年,带有鲜明气质的文字往往被一眼识别为天涯、豆瓣、贴吧、

BBS 论坛天然的差异化属性,也断绝了他们商业化的道路。社交网络天然的统一格局,筛选出来的都是品牌表演家。

互联网看似放大了人类视野的边界,但恰恰又让人类局限于其中。只不过疫情的突如其来,加速了这个进程。

不难理解现在复古未来审美被重新提及,以及它能让精神放松片刻的催眠。

看到了咖啡馆们的自救

这周,淘宝天猫正式公布2022年咖啡商家扶持计划,预计一年内孵化50多个千万规模以上的咖啡新品牌。该计划将面向9万家线下咖啡馆、烘焙厂、海外进口咖啡贸易商以及愿意在淘宝天猫创业的新咖啡商家。

同期,也看到深圳广州好几个商圈准备借用「五一」假期做咖啡周的活动,发现原来深圳有这么多独立咖啡馆啊。

总体而言,作为七八年前做过咖啡创业的人来看,现在是咖啡供应链做自我供给侧改革的时候。尤其是在疫情反复之后,原本大量已经在跑的咖啡创业项目卷了不少年轻人和资金进去。

只不过,从商业的角度来看,线下和线上咖啡馆都是比较重资产的玩法。它不像茶或酒,它对机器的门槛要求比较高。

情怀不能当饭吃,面临未来可能长时间持续的消费疲软,咖啡对大部分人来说都不是必需品。而这种饮料本来就是随着城市化和高强度工作而流行起来的。

所以,这就是一场文艺青年式的自救吧。

一次主流会议中观察到的变化

从海南会议回来,最大的感受是不用忍受那么潮湿的房间了。

落地海口美兰机场,然后坐 GL8 到博鳌镇,再到几天后离开,全程都被闭环管理。外地参会人员不能走出酒店和会场,唯一能看风景的地方是酒店阳台和会场边上的湖泊。

会议议题本身无太大亮点,只是比印象中“开会+疗养”的形式更正规一些。媒体人数甚至比参会人数还多。一个突出的特点是,拿着手机和自拍杆的电视台主播越来越多。

还记得小时候看《忍者神龟》里边准的新闻二人组是一位拿着话筒的主播和一位扛着摄像机的小哥。现在都是一位“王冰冰”通过技术设备搞定,自己拍自己剪自己发。

除了媒体报道本身的变化之外,还有一些奇景是,只需要在新闻中心里静坐,看着屏幕上像 Zoom 那样的画面,就能得到跟参会一样的信息。因为疫情的原因,大量海外嘉宾无法到场。整个社交的平台变成了格式化的视频会议。

还有一类变化是会议的餐饮服务。小罐茶承包了会场里所有饮料服务,满足了非常基础的需求。椰树作为本地企业,发挥品类优势提供了椰汁、纯水等产品。这就导致如此国际化的会议里竟然没有高品质的咖啡。过度商业化反而带来了不好的体验。

开幕式的同声传译只有英语、日语、俄语,缺了好多原本应该出现的语言(如战略合作方的阿拉伯语和韩语)。

总之就是一趟正常、主流、又稍微意外的旅程。

本周开始居家办公

因为香港跨境货车司机的流动,导致深圳的管控区和隔离区从皇岗一路延伸到宝安。

办公室所在的新湖路和公寓所在的新安社区,都接连发出了预警。果不其然周日壹方城 14 楼出现确诊以及商场大食代被流动调查后,本周我们开始居家办公。

要说回到 2020 年的状态是不可能了,现在社区采取了精准控制的办法,用极大成本对所有居民实施三天两检,并且便利店和电商都可采取无接触配送。几乎没有出现恐慌和抢购物资的情况,这跟远在德国的同事相比幸运很多。

目前香港的日均病例突破万人,死亡人数也创新高,还没有降低的迹象。

对居家办公的自律性和便利性而言,我是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不想用自己的电脑连接公司 VPN 而已。可靠的工具是微软的 Office 365 ,IM,语音电话。

其实公有云私有云的争论延续了这么多年,靠谱的云服务还是微软、Google、亚马逊这一套。昨天还看到一个新闻说 Yahoo 邮箱宣布彻底结束中国地区的服务,想到我的第一个电子邮箱就是他们家,并且到今天仍然在使用。不免一阵唏嘘。

摩卡壶的产品功能和视觉符号

这两天搬到新的公寓,一番周折之后还是迎来了新的摩卡咖啡壶套件。

摩卡壶的价格并不贵,结构简单材质轻便。在它被发明出来的时候,还是需要放在火炉上加温,而现在已经有标配温控的迷你电磁炉。只是在降温、清洗、保养等细节上颇费功夫。

对于单人的咖啡的量来说,十分钟可以完成泡沫油脂丰富的饮品,比美式滴滤更佳醇厚。这么好的产品,为什么在长时间的市场竞争上失败了呢?让这种优雅的八角壶更多只存在于电影或广告片里的摆件。

不买不知道。它的操作的门槛,压力不可控,泄压阀堵塞造成的爆炸风险,都是阻碍产品获得更广泛用户的绊脚石。

市场规模、市场占有率、利润水平,是衡量一款产品的硬指标,这三点上摩卡壶肯定输给了美式滴滤、意式胶囊。但看看更为极致的虹吸壶,或许后者才是更接近表演的性质。

一件好的产品,能成为广为传播的文化符号,跟它实际的功能并非成正比。过去十年里,马上能想到的互联网产品,大概是 Path 吧。

派克市场的黑咖啡

我总喜欢跟朋友说,西雅图是个神奇的商业城市。孕育了波音、亚马逊、微软、星巴克的城市。西北角的雨,灰蒙蒙的天,刻在《晚秋》带来的气质里。

我确实是跟随汤唯和玄彬的脚步,隔着屏幕在深夜游走过喧嚣的派克市场。后来读到星巴克的创业故事,才把百年集市跟一个伸手能拿到的品牌结合在一起。

今天买到一罐「星巴克派克市场黑咖啡」,竟然一个产品名字里包含了两个注册商标。更惊讶于,古老集市这种非物质文化遗产级别的名字,竟然被星巴克注册成一款罐装产品。

口味上来说嘛,也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罐装黑咖啡还是 UCC 的 Origin Black 够味。

从营销角度看,做饮品的,通过构造意向来传递味觉记忆是很高明的方式。一如奥美的「左岸咖啡」,这么虚拟的词都能营造出联想。

当然,只要能在街边小卖店买到黑咖啡,此地就是派克。

下周去看 007 无暇赴死

在《007:无暇赴死》上映之前,趁着 B 站购入了大量 007 系列老电影,疯狂恶补了几天。

其实在 2008 年我在博客上用非常幼稚的观点写过 007 ,那也是丹尼尔版的系列第二作了,有些偏见还没完全扭过来。

不过在重温了《择日再死》之后,仍然坚持认为布鲁斯南是最潇洒的 007 。以至于,当我把 007 看成存粹的标签之后,它在丹尼尔之后的人性化挖掘都是聊胜于无的东西。

《择日再死》里的不少商业植入品,在我少年时代就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比如索尼爱立信 P802 手机,比如蓝色欧米茄海马 300 ,比如阿斯顿马丁 Vanquish。现在我拥有了其中两样,剩下的可以留个念想。

不管怎么说,一个不死的、优雅的、遵守传统价值观的男性角色,是它能留下的最佳词条。

至于多元化、LGBT 这样的话题,我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不能接受它贴在 007 身上。新一代的观众可以批判它,可以嘲笑它,但绝不能无视它。